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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彧走上去,蹲下身低下头,轻轻蹭着徽音的侧脸乞求,“徽音,我想亲亲,可以吗?”

“裴彧,你别这样。”徽音有些忍不住泪,她躲开裴彧的触碰低下头。

裴彧捧起徽音的脸,轻啄她的泪滴,从徽音的眼角一路往下,来到他梦寐以求的唇边旁,只轻微的碰了碰。

他察觉到怀中人身体一颤,站不住的往下滑,裴彧横抱起徽音往内室走,将她轻轻放在床上,两人视线交缠,他控制不住的吻上去,和徽音气息交缠在一起。

徽音闭着眼,只感觉身上越来越热,这个吻很以往大为不同。

裴彧动作很轻柔,似乎担心弄疼她,徽音睁开弥漫水光的眼睛,双手无意识的攀附在裴彧身上,想要更多。

裴彧抬起头,一眼就望进徽音满含情丝的眼底,他伏在徽音肩上深吸一口气,平复呼吸,声音暗哑,“夜深了,我该走了。”

徽音仰面躺在床上,等裴彧起身离去时拉住他。她轻咬下唇,眼里含水,什么话都没说。

裴彧却浑身一震,喉结上下滚动,伸手去解徽音的腰带。

徽音两眼一黑,她根本没打算和裴彧和好,怎么就一时鬼迷心窍弄成了这般模样。她连忙抬手阻止裴彧,双脸绯红,“裴彧你先等等。”

裴彧解裤腰带的动作一顿,闻言看过去,徽音双臂抱在胸前,风光露出,他鼻尖一热,连忙侧脸移开眼,捞过床脚的被褥盖在徽音身上,声线暗哑至极,“是不是冷了?”

徽音拽着被子,“要不,你先回去?”

裴彧身体僵硬,发热的身躯因为这句话迅速凉下去,他喉间发涩,“我弄疼你了吗?”

徽音避开他肆意的眼神,有些结巴道:“不是……我还没想好,我没带避子药,会有孕的。”

裴彧再度吻上去,俯身上前,伏在徽音颈侧轻轻吸吮,低声道:“我服了避子药。”

“什么?”徽音怔怔的松开手。

“发现你偷偷服药后,我就让人将你的避子药换成补身的,再找医官开了副男子避孕的药方,一年时效。”

徽音:“你为什么?”她不知该如何说,裴彧竟然服了避子药,还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。

“你不想你伤身。”

裴彧三两下拉下帷幔,凑上前去吻徽音,分离的这些日子里,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。

徽音不知道裴彧是什么时候离去的,身侧的床榻由温热慢慢转凉,她蜷缩身子躲在被褥里紧紧环住自己,滑落的眼泪打湿软枕。

她留不下睢阳,也留不下裴彧。她静静地躺在床上,听着窗外北风呼啸,下定决心。徽音冷静的起身唤来颜娘,将事情一件一件交代下去,她下床穿好衣服,不顾身后颜娘的哭求,坚决的出门。

等到子时方歇,城门口一队疾驰而来的骑兵卫队蓦然勒紧缰绳停下,领头的将军翻身下马,朝城门下等候着的人影走去。

离得近了,裴彧才发现徽音的不对劲,她穿着一身防风防寒的大氅,牵着一匹黑马,马鞍上还挂着收拾好的行礼,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。

裴彧心中浮起一阵不好的预感,“你在这里做什么?”

徽音拍拍马背,翻身上马,居高临下的看着他,“我要和你们一起去。”

“胡闹!”裴彧压低声音,伸手去揽徽音的腰要将她抱下来。

徽音躲开他的手臂,坚决道:“你要是不想被人发现行踪,就尽管将我甩下。”

裴彧眼中含怒,强硬的拽着马儿掉头离开,“你少威胁我,这不是儿戏,你给我回去!”

徽音任由他拉着马朝城内走,没有过多的争论,只说了一句,“你不带我去,我就找别人带我出关。”

“你疯了,你知不知道关外多危险!”裴彧回身怒喝。

徽音俯下身,声音轻柔却坚定,“我不会成为你的累赘,让我跟着你去吧。”

裴彧将手中的缰绳攥的吱吱作响,手背青筋暴起,他实在拿身后的人没有办法,他清楚徽音,她从来都不是一个会妥协的人,她决定的事情,没有能够让她改变想法。

“遇上危险,我都不能保证能护住你。”

徽音慢慢握住他的手掌,明明是在漆黑的夜里,她那双漂亮的眼睛却闪闪发亮,“我不怕,在你身边,我什么都不怕。”

裴彧喉间发涩,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,他有些突兀的别过头,深呼吸平复心情。良久后才牵着徽音的马匹朝队伍去,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出了城门,身影消失在漆黑的夜里。

冬日虽过,倒春寒时节的寒风也能要人半条命,徽音骑在马上,浑身上下裹得密不透风,只剩一双眼睛露在外面,她能感觉到手指已经完全冻僵,无力攥紧缰绳,全凭身下的马儿带着她跑。

裴彧只带来驰厌方木以及另外两名近卫,六人连夜出关后,专挑偏僻无人的小路行走,一路上连个人影都看不见。纵然徽音不懂军事,也能猜出这种情况不对劲。

前方马匹传来异动,徽音还来不及转头去查看,就见裴彧连同其他三人箭簇似的窜了出去,眨眼间便将不远处的黑影撂倒捆了回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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