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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暗示我?”顾云深又添了一把火,把外袍脱下来烤干,偏头看她:“因为我摸了你的腿,所以你暗示我要以身相许?”
“”他在说什么?
喻闻雪怀疑脑子进水的是他,而不是自己。
她纠正道:“那是上药,不是摸。”
“可我碰到了。”
“那也不算摸。”
“碰不算摸吗?”
“当然不算!”喻闻雪飞快在他手背上点了一下,“这叫碰。”
说完,她又顺着往下滑,严肃道:“这才叫摸。”
“有区别吗?”顾云深似是不解,问道:“所以,你不想叫我以身相许?”
怎么听起来有点失落?
喻闻雪贴了贴他的额头,又贴了自己的,喃喃道:“没发烧啊。”
“没发烧也在说胡话,还不如我呢。”
短暂的肌肤相贴后,顾云深盯着她的眼睛:“你对我,就不好奇吗?”
“是挺好奇的。”喻闻雪问道:“你是怎么找过来的?”
顾云深从怀里掏出一副耳铛递给她:“你的。”
“你眼神还挺好的,比我强多了。”喻闻雪伸出五指,能看清的视野依旧有限。
她捂着眼睛,只露出指缝中一点光亮。
唯有眼前人的模样,格外清晰。
火光添了些暖意,为了避免顾云深再提“以身相许”这件事,喻闻雪打了个哈欠,换了个话题,道:“我们来聊天吧,你猜猜,我名字是怎么来的?”
顾云深漫不经心道:“你爹姓喻,你娘姓闻,你出生在一个”他停顿了一会儿,继续道:“冬天。”
“全错!”喻闻雪一副“我就知道”的得意模样。
“哪里不对?”顾云深伸手插进她的发间,捻起一缕发丝。
喻闻雪捋着小猫的毛发,举起它的爪子朝顾云深眨眨眼,道:“我跟奶奶姓的。”
“奶奶?”
“就是祖母。”
脸颊的发丝被风吹散,她低着头,自顾自道:“我从出生身体就不好,父母都不要我,只有祖母要我,就改了她的姓。”
“虽然名字里带雪,但我并不是出生在冬天,我是四月生人。”
“四月是个好时节,可我出生那天,百年难一遇的下起大雪,所以有了这个名字。”
“黄尘没马长安道,残酒初醒雪打窗。客子惯眠芦苇岸,梦成孤浆泊寒江。”
“爷……祖父给我取得名字,是不是很美?”
顾云深继续玩着她的头发,目光却停留在她的脸上。
他看了很久,不知是在回答她的话,还是说出了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,回道:“很美。”
眼皮越来越沉,脊背上的伤口再一次撕裂,喻闻雪挪了挪身子,为了让自己舒服些,整个人靠在墙壁,一动不动,变成了一个木偶人。
迟迟等不到她的回应,顾云深似是不习惯这种沉默,主动问道:“四月,真的会下雪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喻闻雪语速极慢,发现原本淋湿的头发几乎都干了,但她没思考太多。
“我就知道你不信,但在我的家乡是真实存在的”
少女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,渐渐没了声息。
探子之前将她的亲缘关系调查得一清二楚,没理由出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