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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水备好了,你去吧。”
裴彧懒洋洋的起身,走到徽音身前凑近她的而耳垂低沉道:“我伤了手,你得帮我。”
“我……找人帮你。”徽音捏着衣袖,避开裴彧。
裴彧站着不动,语气戏谑:“阿母方才还叮嘱你要好生照顾我,你这人前一套背后一套玩的挺溜啊。”
徽音涨红脸,用手撑着他越靠越近的身子,艰难道:“我不会。”
裴彧不由分说的抓住她的手掌,拖着人往浴房走去,“不需要你做什么,陪着我就行。”
徽音听见这话,挣扎的动作停下来,她落后裴彧一步,顺从的跟着他进入浴房。
水汽蔓腾,徽音身上开始发热出汗,她靠坐在浴桶旁,双手举着裴彧那支受伤的胳膊,脸侧在一边,耳尖发红。
裴彧搅弄的水声传进她耳里,明明是很细小普通的声音,在这见狭窄的浴房却被无限放大。
徽音手臂有些微酸,她侧着脸问:“你好了吗?”
裴彧靠在浴桶边,轮廓上沾上细小的水汽,唇色比平时要深很多,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如同醉酒般,眼神潋滟。
他嗓音暗哑:“好了,你帮我擦一下。“
徽音不觉有他,接过他递来的干净帕子,伸手去擦他身上的水珠,当她触及到裴彧那幽深的眼神时蓦然一跳,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,带起一阵涟漪。
她扔下帕子退后两步,“你自己擦。”
本以为裴彧会不依不饶,没想到他今日如此好说话,眉间微微上挑,“行。”
下一刻,裴彧径直从浴桶里站起身,全身暴露在徽音面前,他漫不经心的单手承在浴桶上,受伤的手中握着一块素色的帕子,弯腰擦拭着腹部的肌肉。
他全身的肌理因他弯腰俯身的动作的紧绷,全身上下无一丝赘肉,腹部线条雕刻般没入下半身令人心惊胆战之处。
徽音猝不及防被扎住眼,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一股热气从脚底直冲头顶,烧得她面红耳赤。
裴彧看见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,空中传来她恼羞成怒的骂声:“不要脸。”
他嘴边噙着笑,取过一旁干净的里衣套在身上,赤着脚走出去,在黄木地板上留下几道深深的水痕。
裴彧跟着徽音的脚步回了内室,内室异常安静,只有几道垂下的帷幔轻微摇晃,他慢悠悠的坐在矮案旁,不高不低的说道:“医官说天气炎热,我这伤口一日得换两次药。”
他单手解开绷带,仍由那道狰狞的刀伤裸露在空气中,案桌上的瓶瓶罐罐被他碰出声音。
须臾,帷幔后探出一个人影,徽音面无表情的走出来,接过裴彧手中的伤药,她绷着脸,是裴彧从没见过的表情。
知道自己将人惹火了,裴彧难得的有些不好意思,他伸手去碰徽音的肩膀,“生气了?”
徽音打掉他的手,表情不变,冷漠道:“你再多说一句就出去。”
裴彧看着她这副模样心痒痒的紧,低头靠过去贴着徽音的脸,呢喃道:“徽音,我们是夫妻。”
徽音放下伤药,看了他几眼,清晰的感觉到他透露出来的意味。她伸手去解腰带,没一会就将外裙脱掉,露出里头白玉细腻的肌肤,锁骨再往下,是圆润饱满的起伏。
她背手去解身后的小带,却被一只大手嵌住,动弹不得。
徽音睫毛颤抖,不明所以的抬眼,裴彧依旧是方才那副表情,眼底含着欲,但他什么都没做,拦下她解衣的手,又从地上捡起外裙替她穿好。
他自顾自的包扎好手臂上的伤口,捧着徽音的脸,额头抵着额头,丢下一句不甚清晰的话,然后去抱被褥打地铺。
徽音坐在原地,想着方才的话,他刚才说,要她心甘情愿。
她回头看去,裴彧铺好地铺直接躺了上去,单手遮在眼上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徽音起身走到床边,盯着地上那人的下半张脸,描摹他的容貌。从他的脸上一路打量到身躯上,最后落在那起伏的地方。她有些尴尬的别过头,脚尖在地上无意识的轻点。
“你,要不到床上来睡?”
裴彧耳尖动了动,他撤开手望向床上的徽音,她半侧着身体,手紧紧握着被褥,看的出很局促,头发柔柔的披在脑后,冰肌玉骨。
裴彧懒洋洋的支起腿,遮住下半身,“我睡床,你睡哪?”
徽音沉默片刻,低声道:“山里夜凉,都睡床吧。”
裴彧心念一动,片刻不耽误的从地上起身,来到徽音身边,抱着她倒在床上。
徽音僵直身体不敢动,她能感觉到,裴彧的身体紧紧的贴紧她,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,那个坚硬滚烫的东西不容人忽视。
“你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