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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身侧的郑妃警告的看她一眼,训斥道:“上次小宴那事就惹得你父皇不悦,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点,别惹事。”
广陵没骨头的靠过去,撒娇道:“母妃莫气,我这回可是给你出气呢。”
她靠过去时领口肌肤外露,郑妃看见广陵胸前暧昧的红痕,哪会不知道是什么,她抬手拢住广陵的衣领,语气比方才还要严肃:“你玩归玩,但把你那个小玩物给我藏好,若是透露风声,谁都救不了你。”
广陵伸手整理衣襟,不悦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郑妃瞥了广陵一眼,这个女儿是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,最是阳奉阴违。不过,她不屑的望了眼高坐的皇后,她们郑家如今与裴家平起平坐,她自信,没有什么能伤到郑家。
广陵想玩便让她玩,出了事自有她收拾烂摊子。
郑妃问:“你方才说为我出气,什么意思?”
广陵端起酒盏一饮而尽,眼尾艳丽:“母妃等着看戏便是。”
正坐上方的苏静好望着徽音空空无人的座位,抬手遮住嘴角。徽音啊,别怪我,要怪就怪你自己,命不好。
她望向人群中和太子饮酒的裴彧,嘴角轻扬,她很期待,裴彧知道了后,会是什么样的表情。
裴彧敏锐的察觉有人在看他,他掀起眼皮看了眼苏静好,向后靠去隐在太子身后。
太子发现他的动作,笑问:“醉了?”
裴彧抬手遥指上头的苏静好,“烦。”
太子顺着他的指着的方向望去,正好望见苏静好投来的含情眼神,他心中微动,微笑回应。
同时问裴彧:“什么烦?”
裴彧懒得看他这副痴汉模样,无趣的别过头,自饮自酌。他视线漫无目的的在殿内巡视,看了裴夫人,贺佳莹,裴衍,唯独没有看见他想见的那个人。
徽音是被热醒的,醒来时浑身是汗,鼻尖充斥着甜腻的香味。她动了动身体,发现身上盖着一层厚厚的棉褥子。
迷香的后劲还残留的身体里,徽音软绵绵的起身,将炉中燃烧的香灭掉。
这种手段她见过的多了,无非是下药找人毁清白,今日是她疏忽了,竟中了这种拙劣的招数。
好在那些人离去前用被子遮掩住她的身形,将她提前热醒,换得了些时间。徽音使劲的掐了把大腿,脑中清醒过来,她吸入了不少催情香,已经开始发作了。
徽音能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,她此刻像饮多了酒,胸腔燥热,小腹酥麻,带着微微湿意。
她艰难的去的推门,不出意料的从外面锁住了,又去开窗,窗户也从外面钉死。出不去,那就躲起来。
徽音环顾四周,这间屋子不大,家具稀少,除了一张窗,一张案件,几个木橱柜外,就是一些零零散散的摆件。
唯一能躲人的就是梁上,她将屋中唯一的一个木箱推到木橱柜变,又翻出一块锦布盖在木箱上,造出原本就摆在这里的假象。
然后费了老大的劲爬上木橱柜,再借木橱翻上梁,静静的靠在梁上,等待时机。
药效发作,徽音头也开始晕沉起来,眼前似乎有了幻影,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炙热的。她只能不断的掐腿,按穴保持清醒。
没过多久,铜锁落地,一个人影推门走了进来。
徽音浑身紧绷,期盼他发觉屋内没人离去,好给她机会逃跑。
那人走近了些,似乎也是闻到屋中不对的香味,以袖掩鼻。
徽音定眼望去,底下那人竟然是个容色娇媚,身材丰腴的女娘。她确认,是个她没见过的女郎。
那女郎直奔床而去,发现屋中没人时,开始四处翻找,小声的叫着:“徽音,徽音。”
她面上焦急,时不时的看向门外,将整个屋内翻了个遍都没看见人影。
“我在这里。”
头顶上传来声音,乐漪惊异的退后两步,仰头去看梁上。
“你是谁?”徽音虚弱的发生。
乐漪焦急的跺脚,去搬屋内可以垫脚的四方鼎,翻盖在木箱上,喊道:“先别问那些了,你快下来,鲁王马上就要来了。”
好色的鲁王?徽音想起上巳节时拦住她的人。
她艰难的回到的橱柜上,在乐漪的帮助下落到地面,被乐漪扶住离去。
徽音的状态的走不远,乐漪便扶着她躲在屋子旁的阴影里。
两人刚刚藏好,鲁王就满身酒气,脚步虚浮的朝这边过来,嘴里还在骂骂咧咧:“该死的小崽子,等老子抓到你,要你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