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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事(第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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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元熙:“他的身份有何特别?”

卓恒:“他其实……”

“他的母亲其实并非太后娘娘的外甥女。”姜涣将其打断,道:“妾的师父昔年行走江湖,替诸多人都诊过脉,亦结交了许多好友。师父说过,当年她曾遇一医者求助,替太后娘娘的外甥女诊过脉。”

“数年之后,家师途经宁州,亦为当时的定王妃诊过脉。据家师所言,定王妃的容貌与昔年所见大相径庭,绝不可能是太后娘娘的外甥女。”

“家师恐其中事涉皇家隐秘,便充做不知了。”

姜涣随意扯了个谎来搪塞,再怎么样都比卓恒直接将赵明桢是宣帝之子一事说出来要好。若是当年那名女子没成定王妃,再怎么着赵明桢都是宣帝的庶长子,身份地位亦不会只是如今的一介临淄王爷尔。

如此秘辛要是当着赵元熙的面说出来,卓家必是要被陪葬了。

“竟有这等事?”赵元熙很是诧异,他看向卓恒,道:“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?”

卓恒知晓姜涣打断自己的意思,忙道:“此事下官并不知晓,下官只是依着这些年来所生之事有个猜测。”

“殿下,秦家支持晋王与殿下相争,这非是什么秘密。这几日下官也曾打探过,依着这情形来看,晋王已有败势,想来必逃不出落个远走封地的下场。”

“若晋王获罪,升王与他一母同胞,自也会受牵连。官银案事大,只怕此事也不单是晋王一人可办,内里必少不得秦家,甚至可能是,永乐侯府陈家。”

“下官受帝令,明着受贬,实则是去暗查官银一案。而下官身负此等要责之时,陛下却依旧允陈家娘子与下官同行。恕下官直言,依陛下的雄才武略,又怎会因女儿家的一时哭闹就允了呢?”

“且下官在回都城之时,这陈家娘子又莫名叫人劫走,掳劫之人不打不杀,只是在将下官引开之后就放了陈家娘子了。是以,下官觉得,只怕陛下也是想要一并收拾陈家了。”

卓恒瞧向一旁的姜涣,又道:“方才姜娘子所言若为真,殿下不可不防。”

赵元熙:“你说。”

卓恒:“晋王与升王若远走藩地,路上遇刺也好,病故也罢,哪怕非是殿下所为,只怕也禁不了悠悠众口。毕竟,叔传侄位也是有的。”

卓恒此言一出,赵元熙当即碎了手边的瓷盏。卓恒跪地告罪,姜涣亦一道跪下去,可赵元熙却是一语不发,径直离开了迎芳殿。

赵元熙离开,郑经所带之人自也跟着离开,而他又未叫起身,故此偌大的殿阁之内只有姜涣与卓恒二人跪着,旁的宫人并不敢擅自入内。

“你没事来裹什么乱,我不放了纸鸢了吗?”姜涣小声嘀咕着,她将纸鸢放出去便是为了叫卓恒知晓自己一切安好,没得他不知自己下落行事激进。不成想这纸鸢放了跟没放一样,他该激进之时还是激进。

“是你嘴快了,我没那么傻。”卓恒出言解释:“我本就是想要点名叔传侄位这桩事,偏你嘴快。”

“你怪我喽?”姜涣随意坐倒,抬手就打了卓恒一记。“你一天天的,安心待着不好吗?”

卓恒愣了愣,随即笑道:“这话倒是我从前时常对你说……”姜涣当即去捂了他的嘴,随即左右打量着:“你可闭嘴吧,隔墙有耳。”

卓恒颔了首,随即扯下了姜涣的手,问道:“身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
“一点皮外伤,无碍的。我本就是医者,你还担心什么?”姜涣扯了扯他的衣袖,又道:“你说,赵元熙会去哪里呢?”

卓恒瞧着屋内摆着几瓶红梅,道:“他会去找这宫里唯一一个知道真相,又肯同他实言相告的人。”

赵明桢深受宣帝喜爱,在赵元熙的眼里,宣帝对赵明桢的钟爱程度更胜于晋王与升王。无论是大小宫宴,还是各类差事,但凡是能有些建树的,大多都会交于赵明桢来办。

以至于赵明桢现如今的声望并不亚于晋王。

赵元熙本以为宣帝这是想要拿赵明桢为刀斧,用来掣肘晋王,也用来威慑自己。宗室子弟的血脉来由极为重要,而赵明桢的生母身份如何亦干系着赵明桢日后的前程。

若她为高门之女何必掩了身份入府这般委屈,若她来历不明,那便是赵明桢的污点。他日若这赵明桢挡了自己的路,此事便可提出来做把柄。

而定王妃非是太后的外甥女一事,无论如何都是不可能瞒得过太后的,是以若要知晓定王妃的身份,直接相问太后便是。

赵元熙一路朝着太后所居奉慈殿而去,他入得奉慈殿,未待宫人先人禀告他便直接来到了太后跟前,随即跪地行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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