洁身自好(第2页)
贵人来访,她岂能怠慢?
“殿下前来,妾身有失远迎。只是不知,殿下所为何事?”
“夫人免礼,孤此番前来是为沈娘子所献嘉种。”
“穗宁?”丁令棠有些错愕,对着一旁的丫鬟,“还不快去唤人?”
赵玦坐在主位上,没有去碰桌上的茶,只是和丁令棠有一搭没一搭地寒暄着,目光时不时掠过门口。
厅堂里一时只剩下了丁令棠的话语。
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,门外终于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。
帘栊轻动,沈穗宁的身影出现在门口。
她显然是匆匆赶来。穿着一身素色襦裙,鬓角几缕青丝被微风拂乱,贴在光洁的额角上,微微有些汗意。
“见过殿下。”
没等她上前来,赵玦就站起身来。他向前几步,“沈娘子,东西呢?”
沈穗宁脸上带着些笑意,“殿下莫不是太过心急。”
她带着赵玦去了井边,“还需等上几日,等到发芽之后才可下地播种。还要等它长成,才能知道有何到底好不好用。”
赵玦蹲下身子,看向井边的被湿布包裹的稻种,然后抬起头来。
太阳已经完全落下,但光还未完全消去。沈穗宁恰好站在背光之处,她的脸暗着。
“沈娘子果然能给孤惊喜。”
他站起来,方看到沈穗宁眼下的乌青。
“沈娘子近日没能休息好?可是过于劳累?”
沈穗宁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走路有人扶,吃饭有人喂,她总是觉得自己快变成了个废人,有什么好劳累的。
不过近几日,心底里说不清是喜还是什么,倒是真影响了睡眠。
“郎君回来了。”
有人通报。
沈穗宁闻声扭头望去,只见谢风华衣衫有些许凌乱,领口处还蹭上了些胭脂粉气。
她险些脸上就要抽搐,有些无语又觉得有些好笑。
“你这么是做什么去了?”
谢风华见赵玦也在此处,脸上有些挂不住。他先见了礼,眼神示意沈穗宁晚些再说。
沈穗宁沉默应下,转身去问赵玦,“天色不早了,殿下可用过晚膳?可要留在府里用些?”
一般主人家说这话时就是在赶客。可赵玦好像没听懂一般,竟没有半分寒暄和犹豫就应下了。
“好啊。”
沈穗宁和谢风华两人都齐齐愣了愣。
丁令棠近日心中郁结,只是会了一面,就道身子不适离去了。